她比划了一下:“你看,手枪也就巴掌那么大,一旦击发,就好像是手掌之中打了个雷一样。所以就有人叫它掌心雷了。”
“噢!”王双连连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他还以为那是啥法宝呢,现在才回过味儿来,就算是法宝,张檬也不可能知道啊。
“那个假护士现在还在被审讯?可不能这么干!他们这叫上私刑。我要去问问情况!”
张檬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站起身来。
王双赶紧拦住她:“再等等吧,就算是上私刑也只能张只眼闭只眼了。这一大家子人,病房里被枪打……他们不问清楚的话,恐怕是不会罢休的。”
张檬翻了个白眼:“但是问话也是有技巧的啊!你看王家这些人的样子,哪个人像是会文化的?”
王双顿时语塞起来。
拎着人走的那个王垚,憨厚朴实的样子,恐怕也只会拼命打人,然后逼人开口吧?
这确实不太可能问出点啥靠谱的信息啊。
他想了又想:“还是等等吧,等有人来的时候,我在顺口问一问。不好因为这个事情特意去找人。”
这就是王双自己的臭毛病在作怪了,总是自恃身份,不肯主动去找王家人问。
好在,很快就有王家人来了。
“哟!王先生!美女!你们还在这儿呢?不去吃点夜宵吗?”
到晚上十一点多,王旬终于做完两台手术,来到姚传业的病房里。
他轻佻地打了声招呼,却没有坐下和王双聊天,而是凑到姚传业的床边,翻开他的眼皮,用小小的手电照了照他的瞳仁,才满意地点点头:“嘿!睡得正香呢!”
他又看了眼病床边挂着的输液瓶,调整了一下流速。
这时候王双才看到他手里拎着个大大的袋子,里边塞满了生理盐水和各种小瓶的药剂。
王双好奇地问:“这是什么时候用的?”
王旬好笑地看了王双一眼:“我晚上回来换药的,王先生不用操心这个。”
王双有些意外:“你晚上不睡觉啊?”
王旬摇摇头:“谁能想得到老田居然被人给冒了身份……这段时间负责人就只剩我一个了,我不扛起来,还能交给谁?”
他长叹口气,脸上的表情颇有些惆怅:“都说将军难免阵上亡,可是我们当医生的,算是后勤人员,居然也得直视危险了……更何况,老田还不是我们王家的人……嘿!别让我知道是谁下的黑手!”
王旬絮絮叨叨地抱怨,说这个医疗中心本来由他和田大夫两个人轮班坐镇,刚刚好能轮得过来。
他年轻,又是修习王家家传功法的人,体力好,体质棒,自然扛的事儿多一些。但是田大夫被人害了之后,他连轮班的人都没有,只能一个人扛着整个医疗中心的事情。
好死不死的,今天又是事情多发的时候,姚传业的伤、姚传业父母的伤,整整三台手术。当然这完全难不倒王旬,问题在于术后的观察和调养。
这事儿可不能交给别人去做,只能王旬时时刻刻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