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境武夫好像叫蛮勇......陈朝回忆魔宗记忆,发现只记得魔宗老爹是一位五境大高手,具体叫啥没印象,这就很离谱。
关于武夫二境有个说法。
中洲境外有一蛮地,常常滋扰边疆,而此地之人皆天生神力,脚能裂地,拳能碎石,谓之蛮勇,曾经战场争锋朝廷军队因此吃过大亏,记忆深刻。
后来就被引用到武夫身上,可以说相当随意了。
蛮勇之上三境叫碎沙,据说此境之人可以精妙控制自身每一丝力量,即便手握沙粒,依旧能将其再次粉碎。
后面的境界陈朝就不清楚了。
遗产玉盘在手,把自家天魔擒手学会也只是时间问题....陈朝渐渐捋顺思绪。
“观想图一般都掌握在特殊机构手里,市面上没得流传,不过玄清司星天监应该会有,道教也可以考虑。”
这里面其实也有统治者作祟的影子,遏制观想图外露,等于遏制太多不安定势力的崛起。
当然,主要也跟观想图太过稀少有关。
“星天监暂时不清楚条件,道教有门槛,玄清司也需要有人引荐,嗯,宋漪薇是个不错的大腿....呸,是个值得一交的朋友。”
有了大致方向后,陈朝顿觉身心爽朗,感觉未来充满光明。
“小二,上茶。”
几名魁梧汉子大摇大摆走进棚子坐下,粗狂嗓门如同噪音,打断陈朝的思绪。
正坐在不远处打盹,脑袋一磕一磕的小二惊醒,看到几人顿时露出难色,但还是唯唯诺诺倒了三杯茶。
“小二,过来。”
招招手,陈朝把倒茶的小二喊来。
“这位公子有什么吩咐?”
陈朝从身上摸出一两碎银,看着他:“能碎开吗?”
“嘿公子你可别拿小的开玩笑,这银子多硬啊。”
谁喝茶带整银啊,三杯茶一文钱,一两银子一千文.....小二觉得这人脑袋有问题。
“知道硬就行,碎不开算了,本来还想赏你几个钱。”心里有点尴尬,陈朝脸上面不改色。
“别啊爷,碎的开碎的开。”
小二连忙捧着银子跑屋里,旁边桌子上喝茶的几名赤膀大汉撇嘴鄙夷:“喝茶带整银,跑茶肆装富户真是今年头次见,穷嘚瑟。”
“老子喜欢,你不服啊。”本来就有点尴尬,陈朝当即瞪了一眼。
“哟呵挺上瘾呐,今天孙爷大嘴巴子抽醒你个鳖孙。”
几名大汉纷纷起身,五大三粗,面露凶狠之色。
“咔”一声响,陈朝脚下轻轻一踏,劲风荡起时,一块巴掌大小的石子瞬间四分五裂。
“哎哥几个,我好像听到掌柜再喊咱们?”
“还真是。”
“先回去吧,不然准又挨骂。”
几人大汉脚步不停从陈朝身边路过,丝毫不在意额头冷汗,火急火燎的,似乎真有急事。
陈朝敲了敲桌子,淡淡道:“是不是忘了什么?”
几名大汉一个激灵,连忙折返拍了几枚铜板在桌子上,灰溜溜跑没影了。
一群欺软怕硬的怂蛋.....陈朝呸了一声。
几人刚走,小二就满脸谄笑从屋里走出,递上来一串铜币:“公子,银子碎开了,您收好。”
其实他早就把银子碎开了,只是碍于屋子外的情况没敢露面,免遭殃及。
以往这种事不是没有发生过,刚才那些就是附近做苦工的地痞无赖,喝茶不给钱还顺走茶壶都常有的事。
以前跟官府通报过,派来捕快盯着,但那群地痞无赖也不傻,有捕快就不来,捕快走了才露面。
几次三番之后,连捕快都懒得过问了,一个破茶肆也亏不了几个钱,捕快来回跑很累的。
“这些就是给你的赏钱。”把桌子上三枚铜板推过去,陈朝示意小二收起。
“这本来就是我的茶钱啊?”看着三枚铜板,小二有点不高兴。
陈朝笑了笑:“可你以前有收到过吗?”
小二脸色一僵,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他原本以为陈朝好心替他要回茶钱呢,心里还挺高兴,没想到是这个意思。
掂量了下手里一大串的铜板,绕起来都可以当呼啦圈了,确实有点为难人家。陈朝也没细数,因为肯定会有缺失。
一千文并不代表真的有一千枚铜板,中元朝廷造钱机构会从中抽除,实际上一两银子大概能换九百二十多文,一千文叫起来好听而已。
“这两文钱一个是茶钱,一个也是给你的赏钱,另外,向你打听点事。”又丢过去两枚铜板,陈朝随口说道。
小二这才喜笑颜开,收起铜板连连点头:“公子您说。”
“认识杜久春吗?”
“认识,杜画师是小的这儿常客,不过每次见他都醉醺醺的。”
随口一问还真蒙对了.....陈朝点点头继续问道:“最近见他也是这样吗?有没有说过其他话,或者一些跟平常不对劲的地方?”
“这个.....公子你找他有什么事吗?”小二面露迟疑,忍不住打量他。
警惕心还挺强.....陈朝脸色如常,说道:“我是衙门新来的捕快,最近正在调查一桩命案,跟杜画师有关,如果你能提供有用的线索,赏钱少不了,你要是不信,可以去衙门打听打听。”
杜久春这边刚被发现不久,消息传得还没有那么快,小二不知道很正常。
“命案!?”
小二明显很惊讶,倒也没怀疑陈朝的话,对方说的跟真的一样,而且这种事到衙门就能打听,他也没多想。
“说起来也有一天没看到杜画师了,往常这个时候他都会来小的这里坐会儿。”
小二回忆了下,说道:“最近见到杜画师也没什么奇怪的,就是没再像之前那样喝的满身酒气,哦对了,他还说正准备给红袖坊的敏儿姑娘赎身,要积攒银钱,酒钱就省了。”
“这件事我也听说了。”陈朝微微颔首,抿了口茶水,又问道:“还有其他的么,比如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在周围徘徊,或者打听他的事?”
“公子算么?”
“我在和你说正事,不要嬉皮笑脸!”陈朝一脸严肃,比郑捕头还要捕头。
小二顿时就收起笑脸,摇头说道:“那就没有了,不过大概七八天前,县上的朱员外好像找过杜画师,从那之后,杜画师就戒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