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小萌从未看过顾南琛发这么大的脾气，她傻愣愣地看着这个男人，脑子一下短路了。
顾南琛伸手打开了台灯，赖小萌清楚地看到他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水。
看到他这么难受，赖小萌心里特别熟不舒服。
她不受控制地抱住了他：“顾南琛，对不起，你别怪我，我真的没有办法，我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这样了。”
“其实我早就察觉到你已经知道我的目的，可我不敢确定，顾南琛……顾南琛……对不起！”
她一直说着对不起，不过她知道，这件事已经到了不可挽救的地步，一万句对不起，也弥补不了她带给顾南琛的伤害。
她的眼泪，顺着顾南琛的肩膀流下来，浸湿了顾南琛的衣服。
感觉到肩膀上有一股热流划过，顾南琛闭了闭眼，咬紧牙关，隐忍着即将爆发的情绪。
他一直在等她说实话，今天她终于说实话了，可她说得迷迷糊糊的，顾南琛不知道她具体说的是哪件事。
随着身体越来越不舒服，顾南琛终于反应过来，他猛的推开了赖小萌，后退几步：“赖小萌，你那水里有什么？”
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了，和赖小萌的第一次，就是被她算计了，也有这种感觉。
刚刚他以为只是他的身体不舒服，可没想到，当某种意识越来越清晰后，他猛然顿悟。
这一次，又是赖小萌算计了他。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床上的女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如果她要的是那个U盘，可以直接偷走就是，可她再一次让他陷在被药物吞噬理智的感觉里，她闹哪样？
他看着赖小萌的同时，赖小萌也看着他，只是相比较之下，赖小萌的眼神温柔得多。
她慢慢地从床上挪下来，淡定地扶着他的手：“顾南琛，今天晚上你就好好休息吧，明天起来，希望你什么都不记得。”
他怎么可能不记得？赖小萌这不过是在自我安慰罢了。
顾南琛不可能忘记的，被她算计了两次，第一次都记忆犹新，这一次怎么忘得了？
他就不该喝那杯水，如果他不喝那杯水，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好想知道，赖小萌这样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顾南琛的喉咙滚动了几下，抓住赖小萌的肩膀：“告诉我，你想干什么？赖小萌，只要你说实话，无论是原因是什么，我都不怪你。”
他说真的，他不会怪她，因为他知道，她这样做肯定是有人逼迫，可他就是想知道这其中的目的。
赖小萌哭着摇头：“不，我不能告诉你，不能……”
她不能告诉他，因为……她答应了陈笑笑，一定要帮陈笑笑得到顾南琛的。
见她拒绝告诉自己实情，顾南琛失望极了。
男人苦涩地笑了笑：“赖小萌，我对你不好么？你要把我送给别的女人是不是？是陈笑笑对不对？陈雄和陈笑笑逼你这样做，你就真的这样做了！你可以听别人的话，为什么就不能听我的话？啊！？为什么？！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