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是噱头吧。”再次接触灵异直播，司空乐还没完全释然，只是尽力地装出轻松的模样对陈芊芊说道。
“嗯，只是需要编个故事，还要告暗黑夜一条谣传命案真相造成社会的类似罪行，反正也没冤枉她。”陈芊芊赞同地点点头，司空乐跟拓拔烈满意地看着她认真工作的模样，不约而同地露出一抹笑，只是前者的表情稍微猥琐了点。
……
在顾家父母累得睡在一边的时候，暗黑夜垂头看着自己脖颈间被戴上的黄符，双眸幽深，伸手将其一把扯下。轻轻地伸手去摸索放在床边的包包，找到自己的手机。手机里跟高人的聊天记录不知道为什么被删除了，不过没关系，她还记得高人的账号，重新加上后没一会儿，她眼睁睁地看着聊天记录再次被高人删除。
暗黑夜轻手轻脚地下了病床，走到窗边，将手机里冯中良的照片放在地上，在妈妈的包包里找到了一把指甲钳，伸出里面的搓皮器，用尽全身的力量将其插进了自己的太阳穴。
随着剧痛延伸至四肢百骸的瞬间，额头靠着墙面，暗黑夜任着鲜血不断地溅落在照片上。本因为剧痛而狰狞的脸颊，却扬起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门外的警察时不时地在走廊查看病房内的情况，刚才还看到暗黑夜背对着父母躺在病床上，谁知道下一分钟查看的时候，暗黑夜已经蹲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
此时本来想去警局见冯中良的陈芊芊，一听到暗黑夜自杀的消息，既震惊又觉得在情理之内，但她最在意的还是跟拓拔烈交代：“别让冯中良知道。”
“我会叮嘱下面的人，不要在马浩言面前乱说话。”没想到有下属跟顾家父母盯着，暗黑夜还是出事了，本还以为这次的直播死的人数并不多呢。拓拔烈大掌里还攥着被暗黑夜扯下的符，看来她并不是被怨气感染才决定自杀的，这已经不是警方的职责所在了。
“她自己想不开，不是你的错。”陈芊芊用包包拍了拍拓拔烈的后背，一脸猥琐地靠近“你要是气不过，我可以叫大师来安慰你啊。”
“闭嘴。”一想到巫马清那家伙拍着他肩膀安慰的画面，拓拔烈就恶寒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一把拎过陈芊芊的后衣领就往自己车上丢，她却依旧不死心地扒拉他的座位“刚才大师知道你住院，不知道有多担心，但碍于面子才没再次去你病房，你让他担心了，不该去道歉吗？”最后再强吻一下请求原谅，从此过上没羞没臊的日子。
“他知道了？”这下拓拔烈的表情倒有了一丝慌乱，他们一起长大，平时都不开口，但很清楚自己就是对方的心理寄托。假若另一方死去，另一方都会十分难过。所以他工作到晕倒的事一直瞒着巫马清，巫马清现在肯定恨死他了。
难得看到拓拔烈脸上出现暴怒外的其他表情，陈芊芊兴奋地瞪大了眼，能引起拓拔烈情绪变化的果然只有大师一位，真爱啊！
……
“在屋里发生的所有事，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我再澄清一次，我打顾盼盼只是正当防卫，你们凭什么不放我回去？”警局里，冯中良好似今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冷静自持，双手环绕在胸前，后背靠着椅子。即使是坐着，依旧以一副高姿态看着询问警察。
警察没有回答冯中良，干脆将他关在询问室里出来看时间，上级怎么还没有关于处理冯中良的指示，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即使冯中良的父母住得比较远，现在也差不多该到了。
“我先进去吧。”一来到走廊，警察看到拓拔烈出现，就跟看见救世主似的，陈芊芊却是朝警察指指询问室，在没得到他回应的时候，就自行打开门进去。
知晓陈芊芊是拓拔烈的下属，警察大可以放心地撂下胆子走到一边等候，拓拔烈则是吩咐他必须紧盯着现场才离开。
“不只是今晚来救人的警察，连你都指证我伤害暗黑夜吧。”当冯中良看到陈芊芊出现的时候并没有半分诧异，只是交换了盘起来的腿，一派淡然“当时的情况你明明很清楚，只要她没断气，她就会起来杀我。”
平时冯中良淡然的模样只让陈芊芊觉得装模作样，可此时她知晓他真的是天生冷淡、无情，牙痒痒的很想狠揍一顿，可她还是压制了怒火坐到他对面：“暗黑夜自杀死了。”
“所以？”冯中良无所谓地耸耸肩膀“这跟我现在还关在这里有关系吗？她可不是我杀的。”
“……”就算不需要负责任，但起码暗黑夜跟冯中良相交多年，即使没有深交也算是认识，这就是他的态度？陈芊芊深吸一口气，说服自己不是以私人身份来到这“今晚发生的事我不希望你泄露出去，如果真要说，你可以说是屋子里出现了杀人犯。”
“怎么，你被警方收买来说服我？”冯中良冷静的眸子多了一丝嘲讽“就凭你，你以为说服得了我吗？你不过是个搬来宿舍几天的矮子而已。”说着眼里就充满了在大屋里的兴奋，完全忽略对面的陈芊芊跟此时的处境“这么震惊的遭遇不说出去就太对不起自己了，我要开帖子讨论今晚的每一个细节，研究凭一个鬼魂的力量为什么能制造出异度空间……”
“真是疯了。”陈芊芊发现她今晚能帮到的只有容华灿一人，也是唯一她值得帮的，她将巫马清专门给这些人的符放到他眼前，见他嘲讽地一瞥就移开了视线，又气又恼道“回家到x地请个神像回家供奉”，就丢下陷入兴奋与癫狂的冯中良。
陈芊芊跟门口的警察认真地叮嘱了几句，深深地看了审讯室一眼才离开。直播结束，她跟这群人也该不再有瓜葛了……不过容华灿还是可以联系的。
冯中良蹙眉看着桌上的黄符，嫌弃地只用两根手指夹起来瞅了两眼就丢回了桌上，想想还是塞进了上衣的兜里。虽然他现在开始相信世界上有鬼，但听说并不是所有符都灵验。如果艾阁子身上有奏效的符，艾阁子也不会见鬼了……艾阁子居然没被抓，难道警察不知道中年男是艾阁子杀的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