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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买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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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昊宸看着底下的人恨得牙痒痒,狠狠咬了一大口馒头:“十个先知比不上一个子澈,虽然是事实,可是你敢讲出来,我就让你知道,一个先知就能让你去喝西北风!”

此时城门已开,陆陆续续有不少人进城来,不少店家开始打开门做生意招揽客人。子澈和若诗两人一前一后,边走边逛,看到好东西就停下来赏玩一阵再走。

玩得差不多之后,子澈带着若诗走进一家店铺。这家店的柜台上摆放者很多砚台和毛笔,空气中还散发着浓浓的墨味,墙上挂着各种字画,很是雅致。一个长得挺文气的小二靠过来:“客官要买什么,本店的文房四宝那可是在这城里叫得出名号的……”

“拿好一点的笔来,”子澈打断小二准备好的喋喋不休的夸耀,转头对若诗道,“你自己选一只喜欢的笔吧!”

“我?”若诗指着自己,一脸不可置信,“我不会写字啊!”

“不会就学,难道你就准备一辈子都不识字?”说完就把若诗拉到柜台前,让她看小二拿出来的毛笔。

“有什么好选的,笔不都是一个样子吗!”嘴里嘟囔着,若诗有些不情愿地打开第一个盒子。

盒子里装的是一只由玳瑁制成的毛笔,一眼看去,半透明,呈黄褐色,上面布满不规则的斑纹,管与帽顶端均镶嵌鎏金铜扣,制作工细,圆周不见接痕,煞是好看,跟若诗印象中那些沿街叫卖字画的书生所持的笔有很大不同,当即拿在手上仔细观看,舍不得放手,口中不禁赞叹:“好漂亮啊!”

小二是个眼尖的,见要买笔的是个姑娘,挑出来的笔都是富丽典雅,养人眼球的居多。果然,才见到第一只笔,就让若诗爱不释手。旁边子澈斜眼看她这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样,什么也没说,只是打开另一只盒子递到若诗面前。

只看一眼,若诗就放下了手中的那一只,接过子澈递过来的笔。这是一只以青白玉为杆,翠玉为笔帽,笔杆顶部亦为翠玉装饰的笔。笔管外壁以浮雕技法琢一蟠螭,于顶端外沿阴刻五组横阴线,顶部以圆玉片将孔封死。笔帽两端外沿分别阴刻五组及六组阴线,其间浮雕一盘绕形螭纹,于端顶嵌一圆玉片。

刚刚看好,子澈又给了她一支笔。这支笔不同于前面的两只的华丽,像是由木头所做,且只在笔帽上刻山茶花枝栖鸟,拿在手上轻了许多。若诗有些不喜,想要放回去时,鼻间嗅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芳香,正是从这只笔上散出来的,竟是一只檀香木管笔。

想要重新再看一下那只笔,又有一支笔出现在若诗眼前,夺去了她的注意。这支笔的笔管以象牙制成,呈四方形,其上嵌饰翠玉多花。象牙的莹润反衬得翠玉更加艳丽,光彩夺目。

还没看够,又出现一只笔。笔斗体态狭长,与笔管相连的曲线舒缓,笔管为铜胎掐丝珐琅管,饰花卉图案,浅蓝的底色上点染着白、黑、粉诸种珐琅釉色。

这些精致漂亮的笔着实让若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一会儿拿这只,一会儿捡那只,不知道该如何选。子澈在一旁看着,只闲闲地发问:“选好买哪一只了吗?”

若诗挠挠头,有些不知所措:“我也不知道选哪一只好?要不你教教我!”

子澈却拿起一方砚台反问她:“你买笔是为了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写字啊!”若诗想也不想地回答道。

轻轻抚上砚台,感受其细腻的质地,子澈有些不经心的说道:“那不就结了,挑只写字的笔不就得了!”

说完,拿起柜台上原本就挂着的一只毛笔,递给若诗:“笔好坏主要靠的是这笔头,这是兼毫笔,刚柔适中,适合初学者,就这只吧!还有这砚台不错,写字,哪能缺了这东西,一起包起来。”

看小儿麻利的包起选中的东西,逐一把之前那些精美华丽的毛笔收起来,一种被戏耍的感觉油然而生。这些文人用的东西若诗怎么可能会懂,既然早就知道该选什么样的笔,却又给她看另外一些不会用的笔,看她傻傻的在其中不知所措,像只猴子一样被人戏耍一番,还是被那个自己那么在乎的人耍着玩。

若诗觉得有些委屈,眼睛里蒙了一层雾气,漂亮的眼睛里蓄满了晶莹的泪水,却强忍着不让它们掉落,顿时整个人楚楚可怜起来。子澈转过身时,看到的就是若诗这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立马让他慌张起来,讲出来的话也带着些结巴:“你……你怎么了,不要……不要哭啊!大不了我把刚才那些笔全都买了,这样可以了吧!”

“真的?”若诗泪眼朦胧地望着子澈,不可置信地问道。

“当然!”子澈转身就对小二吩咐道,“把刚才那些全都包起来吧!”

“好嘞!”小二喜滋滋地跑过来把刚才那些笔重新拿出来打包,这些笔可是店里最贵的,今天一下子全买走了,发大财了。

一大堆东西拿在手上,逛街是逛不成了,而且之前两人也逛地差不多了,索性回去。这次换成若诗走在前面,子澈捧着一大堆东西跟在后头。路上,若诗转过头问:“刚才你已经决定要买哪只笔了,为什么还要给我看其他的笔,还每一只都那么好看!”

子澈在后面跟着,回答道:“要识字,文房四宝必不可缺,刚才那些笔好看是好看,笔也是好笔,用起来却不一定比得过那些看起来朴实无华的,带你去看看长点见识也好,真用起来,初学者还是用普通一点的笔好,还有砚台之类的如何挑选,我都还没有教你呢!”

“你不早说,”若诗停下前进的脚步,作势要拉着子澈回刚才的店,“既然没用,把这些拿回去退掉吧!”

子澈站在原地不动,反而劝着若诗:“不用回去了,就当是买给我自己用的好了!以后遇事多想想,别那么冲动了,看到好看的东西就想买回去,先看看有没有用处……”

若诗放开他的手臂,往前走了两步:“可是开口说要全买下的是你,付钱的也是你啊,冲动的是你吧!”

“……”

半天后,子澈才嘀咕了一句“得了便宜还卖乖!”

两人笑嘻嘻的回到了客栈,在大门出迎面碰到一群人急匆匆离开客栈,正是早上碰到的那群人。尤其是领头的那个年轻人,边走边说:“见鬼,问个问题要这么贵,一个铜板也没留给我……”

旁边的中年书生则说道:“公子,会不会是你之前私下说了他坏话,先知可是对这类事情最敏感了,搞不好是现在他要借机报复公子你……”

那些人越走越远,若诗和子澈则进了客栈,一眼就见到昊宸和三胞胎外加一只大白鹦鹉围坐在一张桌子前,桌上摆着好些银票和金银,铜钱等物。四人一鸟大眼瞪小眼,就这么僵坐对峙着,两人的到来刚好打破这诡异的局面。

“姐姐!”三小孩看见若诗,就兴奋地跑过来,叽叽喳喳地讲述之前发生的事情。

原来,孩子们在房间里吃完小二送上来的早点,觉得很是无聊的时候,听见隔壁昊宸的房间传来声音。一看是昊宸下楼了,遂也跟在后头下了楼。昊宸下来后就跟一直在跟那群人说话,也不知他说了什么,那群人就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翻出来放在桌上。之后,昊宸就跟那些个人一直在说话,直到那群人一脸菜色离去。这些人还没走出大门,昨天的那只白鹦鹉就扑棱棱飞过来,盯着那堆金银嚷道:“五五分,我要一半!”

三个小孩经过若诗的教导,已经知道钱的重要性了,又见白鹦鹉这般,更是壮了几分胆子,跑过去叫到:“见者有份,我们也算一份!”

昊宸当然不愿意,这可是自己辛苦赚来的,凭什么要跟人家分。谁也不服谁的结果就是,大家各据一方,僵在那里,直到若诗和子澈回来方才打破这个局面。

听完事情的前前后后,子澈看着昊宸和白鹦鹉,嘴角含笑:“五五分?”

昊宸和白鹦鹉听见这话后,一股冷意从脚底冒上来,齐齐打了个冷颤。白鹦鹉见势不妙,张开翅膀就想飞走,却被昊宸一手抓住双脚,任凭它怎么扑腾就是飞不起来,要死也得拉个垫背的才不亏!同时另一只手把桌上的金银全推到子澈面前:“全都给你吧,拿去!”

子澈冷冷看了他们一眼,把袖子从桌面上一挥而过,金银全都落进子澈手中,桌面上变得空无一物。眼角瞥见昊宸和白鹦鹉一脸肉痛的表情,问道:“怎么,不舍得?”

“没有,没有,”昊宸赶紧摇头否认,“钱财乃身外之物,哪里有你重要!你喜欢的话我再去给你找一些,要多少有多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弄去!”

“这还差不多!”

“咦,这些是什么东西?”看见子澈放在一旁的东西,昊宸问道,“子澈,你买的?”

“一些笔墨而已!”子澈不大在意的回答道。

“笔墨?”昊宸歪头看向若诗,“是给你准备的吧!”

若诗很是得意:“当然!”

PS晚上有加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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