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脸？”
沈念晚惊诧的看着云舒，她不敢相信，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换脸这种邪门歪道？
看着他们三人的诧异的模样，云舒轻叹一声。
“你们不用这么惊讶，换脸这样的事在很早之前就有了，不过需要医术极为精湛者才会成功，不过……换脸风险太大，这种技术也很难，所以不常见而已。”
闻言，三人也算是明白了。
总之一句话，是他们孤陋寡闻了。
看着，君凌烨忽然想到了什么:“所以……他并不是真的方长，那真的方长呢？”
是了，这个‘方长’既然换过脸，那他肯定不是真的方长。
那真的方长呢？
君凌烨一下抓住了重点。
“所以，这个方长是被别人顶替了身份。”沈若风似乎明白了什么。
“可以这样说。”
说着，云舒又道:“方长既然被换过脸，想来真正的方长已经死了，不过……方长好歹是守备府尹，能将狸猫换太子这件事做得这么天衣无缝，想来他背后的人应该是不简单的。”
云舒说要，君凌烨眉头紧锁，面色凝重:“看来要去查一查这位‘方长’平时都和哪些人来往过密切了。”
听罢，云舒冷言:“查案和推理是你们的事，今天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先走了。”
听着云舒的话，沈念晚看着‘方长’一时出了神。
开始下雨了。
今日的雨与以往不同，下的有些大，落在地上还出了声。
‘哗哗哗’的雨声传入耳中，听起来像是悦耳的音符一般。
将军府。
沈念晚坐在亭子中，有些失神的看着院子中的雨，心里总有说不出的感觉。
“小五，你在想什么？”
忽而，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问声看去，只见沈黎沐撑着一把伞向她缓缓而来。
一袭白衣，宛如谪仙。
“二哥，你怎么来了？”
“听你若风说你今天又受伤了，我来看看你。”
说话间，沈黎沐已经来到亭子里了。
他收起伞，来到沈念晚身边坐下。
“来，我看看，伤哪儿了？”
听罢，沈念晚听话的伸出手:“手腕还有脖子，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磨破了皮而已。”
沈黎沐有些无奈的看着沈念晚:“你啊，怎么一直这么不小心，还好伤的不重。”
说着想了想又道:“对了，听闻今日是宸王的护卫回去报的信，说是你有危险，宸王的护卫怎么会和你在一起？”
闻言，沈念晚面色微变:“这就要问宸王殿下了……”
看着沈念晚的模样，沈黎沐轻叹一声:“也罢……不管如何，总归人家今日帮了你，过几日人家救了你，你得好好谢谢人家才是。”
沈黎沐这么说，让沈念晚想起了今日君凌烨同她说的。
‘我去想保护你。’
想着，她一时出神。
君凌烨说的话有几分是真的呢？
她期望是真的，也想去相信君凌烨，可是……经历过一次之后她还是怕了……
她不敢想，若是她在赌一次，还是输了她会如何……
沈家又会如何……
她不敢赌了，也赌不起了……
看着沈念晚出神，沈黎沐将手中的药膏递给她:“这个你拿着，从回来开始，你就一直在受伤，这个伤药很好的，你平时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好，谢谢二哥。。”
说着，沈念晚轻叹一声:“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在受伤中长大？”
看着沈念晚一件俏皮的模样，沈黎沐摇摇头:“那我还是希望你不要成长的好。”
这话让沈念晚觉得有些心酸:“谁还能一辈子是小孩啊……”
说着，沈念晚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头被轻敲了一下，随后便听沈黎沐道:“在家里，你可以一直做小孩。”
“二哥……有你们真好……”
说话间，沈念晚已经窝在了沈黎沐的怀里。
沈黎沐有些无奈，她摸了摸沈念晚的头:“好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二哥不是说了，在你面前我可以做小孩子吗？”
听罢，沈黎沐无奈笑笑。
随即，他看着沈念晚道:“对了……刚才看你一副失神的模样，在想什么？”
闻言，沈念晚才坐好，一脸认真的看着沈黎沐。
“二哥，今天我们抓到了方长，但是他服毒自尽了，后来……云舒发现方长的脸去换过的……”
“你就在想这个事？”
“嗯。”
沈念晚点点头。
“所以你说哪里想不通？”
听着，沈念晚看向沈黎沐:“二哥……你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过我们上一次去守备府尹府里看到的情况吗？”
闻言，沈黎沐像是明白了什么:“你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假方长要灭了方家满门？”
“嗯……连小孩子都不放过，明明他已经能逃的，为什么还要灭门。”
“小五啊……这世间哪里来的这么多‘为什么’，你不是方长自然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而且……这个假方长虽然十恶不赦，灭了方家满门，但是……他身份没被揭穿之前好歹对于家人是很好的。”
听罢，沈念晚似乎也能明白了些什么。
所以加方长才会写信给他的上级，是想救方家的人，也是对着不被查出来抱有一丝希望。
或许方家对于假方长来说，已经是有感情了的，不然……在守备府被监管之后，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去写信求救。
他写信求救是想保住方家，也保住自己‘方长’的身份。
但是，后面因为她和君凌烨查到了他们，所以……可能是逼不得已……
也可能是自保，他只能这么做……
灭了方家满门或许不是这个‘方长’的决定……
想着，她轻叹一声:“二哥，我明白了……”
“好了，你早点休息吧，最近这几天你应该也累坏了，这件事情解决了，应该能消停一阵了。”
“嗯，我知道了。”
说完，沈黎沐便离开了。
这夜的雨下了整整一夜，直到次日晨时才停的。
晨时，日光自东方的天空照耀下来，将整个京都照耀得明晃晃的。
晨时的京都是有些冷的。
晨光刚显，沈念晚也才刚起，便见紫意急急忙忙的跑来了。
“姑娘……圣旨到了，说是给姑娘的。”
“给我的圣旨？”
听着这话，沈念晚着实算是被吓了一跳。
但是却也容不得她想太多，整理好仪容便带着紫意小跑除了流光阁。
宣圣旨的公公见沈念晚来了，这才笑着来着:“沈姑娘来了，那边接旨吧。”
闻言，沈念晚跟随着沈家众人跪在大厅之中。
只听公公用那尖锐的声音道:“陛下诏曰:沈将军之女沈念晚，德才兼备、满腹文采，又跟随宸王君凌烨和大理寺少卿沈若风破获两起大案，今擢升为大理寺丞，赏黄金百两，赐贴身内卫二人，钦此。”
念完这些，公公收起圣旨看着沈念晚笑了:“沈姑娘，不……这以后要叫沈大人了，接旨吧。”
沈念晚有些懵，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她这是……拜官了？
想着，她慢慢回神，脸色有些不太好:“公公……这旨是陛下下的？”
被她这么一问，公公有些被吓到了:“瞧您这话说的，就算借咱家一个胆子，咱家也不敢假传圣旨啊。”
闻言，沈念晚只感觉头疼。
她并不想当官啊。
可是……现在这情况好像有点不容她拒绝的意思了。
想着，她还是将圣旨接了下来。
见状，公公又道:“沈大人如今全是继柳清雪柳先生之后唯一一个让陛下下旨封官的人了，这厢便恭喜沈大人了。”
听闻这话，沈念晚没多说什么，思虑良久，她看着公公道:“公公……这……我升官了，是不是该进宫面圣，谢陛下圣恩？”
公公听着这话，脸色有些不好:“沈大人问这话的意思是不想去？”
看着沈念晚，公公只觉得眼前这女子胆子太大了。
“没……我想去，就是问您一下什么时候去合适？”
闻言，公公脸色轻松些许:“沈大人若想去，现在随咱家进宫也成。”
“那就有劳公公了。”
沈念晚说着这些，沈老夫人身上都出了一层冷汗。
“晚晚，你这是要做什么？”
沈念晚自然不能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进宫，叩谢圣恩，祖母放心，不出意外下午我就回来了。”
要是出了意外……估计得周旋一会……
想着，她转身看向公公:“公公请。”
“沈大人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