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一回，“争执”了好几个回合，但对方不是省油的灯。
“依灵是梵尘的代言人，我们是深度合作的关系，要那个设计师温窈给她量尺，是看得起她！”
“再说了，如果不是我们依灵，梵尘能有现在的地位？早就发烂发臭了！”
周姐一听，瞬间就恼了，学着对方的语气，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如果不是我们窈窕设计的礼服，让宋依灵成功出圈，她能有现在的地位吗？早就发烂发臭了！”
周姐此话一出，直接踩了对方的尾巴！
“明明是我们依灵人如其名，长相水灵，就算不穿窈窕设计的礼服，当年照样出圈！”
“依灵推了你们梵尘一把，现在你们倒是翻脸不认人了？！”
“凭依灵强大的粉丝团体，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们这个小工作室！”
这下，温窈明白，周姐为什么要扯着嗓门喊了。
因为对方的声音，实在是太尖锐，像是要将耳膜刺破！
办公室内的设计师坐不住了，一个个都气得小声嘀咕着。
“窈窕那衣服，谁穿谁出圈。”
“就是，服装设计大师Ben亲自认证的。”
外头，宋依灵的人还在不依不饶。
“你们别忘记了！我们依灵可是陆鼎娱乐的艺人，而且还是当之无愧的一姐！”
“陆鼎娱乐隶属于什么财团，不用我多说了吧！你们有能耐得罪依灵，有本事得罪陆总吗？！”
瞧瞧她们嚣张的模样，真是狗随主人啊。
既然是冲着她来的，那她这个当事人怎么着也得出现。
狗腿子都送上门来了，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倏地，温窈起身，走出办公室。
“我是温窈。”她自我介绍。
宋依灵的人那叫一个眼高于顶，完全是用鼻孔看人。
“我是宋依灵的特别助理，我姓李，叫我李姐就是了。”
温窈：我不理解。
她笑着喊道：“小李。”
李助理听到这个称呼，气了个半死。
“你叫我什么？”
“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小李。”
李助理瞪大着双眼！更气了！
温窈懒得和她废话。
“合作是互利互惠的关系，正如你刚才所说，目前为止，梵尘和宋依灵的确是深度合作的关系。”
“宋依灵想要钦点设计师为她量尺，也不是不可以。”
温窈此话一出，周姐急了，怎么能仍由宋依灵方予取予求？
“温窈？”她连忙伸手去拉她。
温窈朝着周姐微微一笑，而后视线再次落在了李助理身上。
“不过，亲兄弟明算账，设计师出场量尺就不是这个价了。”
“多少钱？”李助理双手交叠抱于胸前，一脸傲慢。
“六十万。”温窈开价。
“什么？”李助理大跌眼镜，“你怎么不去抢啊？”
“明码标价而已，不能接受是你们的事。”
“怎么不能接受？这次陆总发话了，依灵姐的礼服预算没有上限！”
这一次，李助理尖锐的声音，刺进了温窈的心。
——陆总发话，宋依灵的礼服没有上限。
只是这一句话，就在她的耳边萦绕了无数遍。
她的心骤然紧缩，疼得厉害，一时之间连呼吸……她都忘记了。
陆衍承，你可真大方啊。
李助理见到温窈不吭声，以为她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设计师害怕了。
她更是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你明白什么叫没有上限吗？别说你要价六十万，就是六百万，那也是一句话的事儿。”
“好，那就六百万。”
他陆衍承人傻钱多，给宋小花的礼服不设上限。
既然现在送上门给她宰，那不宰白不宰！
李助理眼睛瞪得像铜铃，“你说什么？？？”
站在边上的周姐差点没笑出来，内心腹诽着：见过要价狠的，没见过这么狠的！
温窈看着李助理那错愕的模样，不疾不徐地说道，
“今天出门没戴助听器？”
“看你可怜，我就勉为其难再重复一遍，你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
“我出场给宋依灵量尺，六百万。”
李助理气得火冒三丈，“你这是坐地起价！”
“坐地起价？你有证据吗？”
温窈嗤笑，声音是那样清冷，
“没有证据，就是污蔑诽谤！”
李助理听了，气得差点昏过去。
温窈立即让人帮忙拟定合同。
很快，温窈将合同递给了李助理。
“签吧，签了我就跟你走。”
李助理当然不敢签，肯定是要请示宋依灵的。
温窈在等。
礼服不设上限，但其他额外费用总是有限的。
陆衍承这样的商人，何等精明？
不会真傻到量个尺寸给六百万吧？
很快，电话打到了陆鼎财团的秘书室。
费秘书接到电话，第一时间冲进了办公室。
“陆总，宋小姐说打您电话，您一直不接。”
陆衍承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她的电话，我为什么要接？”
费秘书：这话没毛病。
“陆总，这事和太太有关。”
啪。
签字笔随意丢在桌上。
“说。”陆衍承的视线落在了费秘书身上。
“我这就让人把电话转进来。”
“你没长嘴？”
费秘书一愣，明白陆总是不想和宋依灵电话，他反应过来后，立即道，
“宋小姐说想让太太给她量尺，这样尺寸更为精准，两人也能就礼服问题一对一交流。”
“但太太好像不太乐意，坐地起价说量尺的出场费要六百万，合同都拟好了。”
费秘书将宋依灵的原话告诉了陆衍承。
“然后？”陆衍承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