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破晓，旭日东升，金黄的阳光穿透厚厚的树层，落在树洞前。
余顾缓缓睁眼，结束了一夜的修炼，看着树洞口那团略微有些刺眼的光亮。
余顾并没有眨眼，眼睑处，迅速涌出一层透明色的薄膜，覆盖眼瞳，这便是灵气，准确来说是灵气形成的灵气屏障。
还没几秒，眼睛上的透白色薄膜逐渐消失。
这并不是余顾做了什么，而是灵气消耗完了。
经过一夜的修炼，余顾算是对灵气有了一点了解。
在余顾看来，灵气似乎是一种对意志或者精神具有极强亲和力的能量或者物质，且具有梦幻般的能力。
余顾隐约能感觉到，只要在一定的条件下，灵气似乎能化为一切，不管是一切有形还是无形之物，金木水土火，或者是威压，气质等。
但余顾还不确定是那些条件。
这种没来由的感觉，让余顾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打了个寒碜，余顾没再细想下去，这些猜想他现在都还不确定，唯一确定的便是灵气有着滋养精神的作用，毕竟修炼了一晚上，他都不觉得累，反倒有种精神奕奕之感。
看向鸣金的方向，鸣金站立树洞内的一根木棍上，闭着眼，并没有逃跑。
陈离也还没起，躺在自己的窝里呼呼大睡。
放下心来，余顾动不了，也没有出去的想法，收回目光，余顾便继续修炼起来。
猜测到灵气性质的一点性质后，余顾在想，能不能以灵气本身来吸引其他灵气。
灵气本身并没有可以吸引其他灵气的性质，但改变灵气本身的运动，或者排列方式是否可以呢？
如斗破中的斗气一样让灵气不停转动，形成一个稳定的气旋，产生的引力，是否可以源源不断地吸收灵气？
说做便做，余顾控制着体内丹田处的灵气不断旋转。
灵气旋转着，确实有不少灵气被吸了过来，但并不多，只有一缕一缕的灵气被灵气漩涡卷动。
余顾尝试着慢慢撤离意识，但还没多时，灵气漩涡便瞬间崩溃了。
尝试了几次，灵气漩涡都无一例外的崩溃，甚至连丹田处的空间都有些不稳。
外界，鸣金看着余顾身旁不断涌动，又溃散开来的灵气，小小的眼睛中充满着大大的疑惑。
冥思不得其解，实在想不通余顾到底在做什么。
感受着摇摇欲坠的丹田空间，余顾大惊，连忙停止了动作，昨夜他耗费的大半时间就是用来开辟这个空间，毁了怎么行。
这空间，是他按照武侠小说中所谓的丹田弄的。
当时他控制着小股灵气在身体到处乱逛，不知道把这灵气储存在哪里，想来想去，就想到了武侠小说中的丹田。
这些灵气，如果他放弃控制便会消失，余顾便想试试丹田是否可以存放
余顾就控制着灵气到处乱跑，毕竟他也不知道丹田在哪里。
期间，还遇到了一些和梦中一样的灰蒙色东西，余顾没有过去试，而是绕开了，当跑到一个地方时，余顾陡然看到几道白光，正是梦中的那些乳白色光芒。
正当余顾有些懵时，那几道白光猛然交织在一起，余顾的部分意识和灵气都被吸了进去。
灵气陡然转化成了一种玄之又玄的能量，但还在他的控制之下。
随后余顾便感觉他可以在这里开辟一片空间，但这种能量还不够，所以余顾便花了大把时间，吸收灵气，转换为这种神奇的能量，余顾也便将空间命名为丹田，而能量命名为空间能量。
经历过气旋的失败后，余顾也只能在想其他方法了。
缓缓睁眼，余顾看着树洞前的那一小团光，陡然想到了光和灵气是否具有相同性。
余顾调出一小团灵气，让其落在身前，并没有任何感觉，连重量的感觉不到。
光子没有静止质量，那么灵气是否也是没有的？
不对，余顾陡然意思到了不对劲，我潜意识想让它不具有，再根据那个梦幻的性质，那么它便不具有。
倘若我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那它会是什么状态？
余顾陡然有些头皮发麻，这不就是量子吗?观测是一种状态，而不观测又是另一种状态，或说是叠加态。
余顾再次试了试，这次和上次不同，他想让灵气同时拥有两种状态，一种是热，一种是冷。
看着手中的灵气，余顾能感觉到其中散发出来的热量，但并没有冷的感觉。
看来并不行。余顾有些无奈。
只好实验，让灵气本身产生一种引力，来吸引其他灵气，但引力刚产生了一点，灵气瞬间便消耗空了。
余顾有些无奈，看来也不行，可以是可以，但根本架不住消耗，入不敷出。
进度又陷入了难点，余顾冥思苦想，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如果把灵气本身加上引力，在控制其旋转，形成气旋，那么是否可以？
意识沉入丹田，余顾控制着所剩不多的灵气选择，在施加力，但发现根本无法施加，甚至连其他状态都没办法。
这是没有形成的条件？余顾想到了之前没来由的感觉，猜测道。
这和外界有什么区别？
余顾实在想不到，只得控制着灵气，走出了丹田。
走出丹田，余顾又试了试，可以施加了，但余顾还是不明白为什么。
索性不想，余顾控制着灵气形成气旋，但根本形成不了，有的灵气甚至裹在了一起，有的则相互排斥。
余顾有些奇怪，他没施加斥力这种想法啊！
余顾扫视着周围连通丹田的经脉，只得让那些粘在一起，引力状态得到一定增加的灵气顺着经脉流动，但并没有用。
只要他的控制稍微有点差池，瞬间，灵气就会进入经脉之外。
余顾在想，是否能加固经脉，让灵气在经脉内流转，在加上灵气本身的引力状态，是否可行？
还没想完，余顾就意识一疲，脑子一昏，身体瞬间歪倒在地上。
暗中观察着的鸣金看着余顾倒在地上，瞬间叫了起来。
“怎么了？”被吵醒的陈离揉着眼睛，迷迷糊糊问道。
“怎么回事？”然后看见余顾倒在地上的身体，大惊，连忙跳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