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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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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她的眉眼之间和小哑巴有着相似之处,毕竟小哑巴是她的太子表哥,两人之间的血缘关系还是很亲的。

不过许朝阳是杏眼,小哑巴是大大的丹凤眼,而此刻许朝阳脸上的杏眼也被厚重的胭脂气掩盖,少了少女的活泼烂漫。

俞思远可是个钟灵琉秀的贵公子,眉眼之间皆是秀气,一双细长的眼睛,一身书生气,腹有诗书气自华,也难怪许朝阳会看上他。

许朝阳不太爱学习,作为太傅的父亲也对她无能为力,反而是嚣张欺负人起了一套一套的,与这公子可是半点都搭不上边。

只怕这俞思远是有些难搞了。

我看了看许朝阳的样子,以许朝阳的性子应该不太适合这些艳俗的服饰,不加凋饰的清丽可爱应该是她气质上带着的,思考该从哪里入手?

打量完,我将许朝阳脖子上的大金链子和银制项圈取了下来。

那大红色和鎏金黄色的衣裙显得她十分端庄,少年老成,不适合。

我给她挑了一件清新脱俗的天蓝色齐胸襦裙,她换上后整个人娇俏可爱了许多,说不定到时候站在俞思远旁边还能衬托他的忧郁气质,不错。

拿起螺子黛就是给许朝阳细细描摹眉毛,她的眉眼是生得极好的,和小哑巴有着相似之处,我不经意想着,动作不经意间也温柔了几分。

是啊,好久也没有看到小哑巴了,应该是过得极好的吧。

眼前少女紧紧盯着我,似乎没见我如此温柔以待的模样,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很快,眼前女子的远山眉便画好了,配上肉都都的脸蛋,是独一无二的娇憨感。

许朝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不可置信,开心围着我转圈圈。

我只祈求她不要在俞思远面前说错话,不要暴露了她的胸无笔墨,只怕是败坏他的好感。

我看着许朝阳的脸,总感觉缺点些东西,我左思右想,在额头上画了红釉,灼灼生华,我才满意。

没想到许朝阳也在打量着我,她在桌上拿了些胭脂在我脸色点点点,似乎十分畅快,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无缘无故多出来许多点点雀斑。

“蔻蔻,答应我,就这样去,这样俞思远就只能注意到我了,发现了我的美,这样我们就能成功一大步了,不是吗?”

“罢了罢了”,我摆摆手,表示就此作罢,她才满意,挽住了我的袖子。

许朝阳作为嫡女,生活极为优握,心思大多时间我是一眼都能看出来的,不像我有在众多姨娘们面前迎合而养成的精明,总体来说还是好对付的。

我和她一起坐上马车大摇大摆出府了,二夫人和许太傅的马车在前,我和许朝阳的马车在后,一前一后,很快就到了国公府。

国公府果然气派,这似乎是我第一次出府,位卑身为庶女自然是没有机会的,再加上我也没兴趣左右恭维,懒得与那些贵女相争。

这次能来国公府到底还是沾了许朝阳的好处,不过也好,到时候可以和铁霸吹嘘一番了。

父亲走在前面,似乎对我的到来并没有太大的意外,澹澹的看了我一眼,在看到我脸色的麻子皱了皱眉毛,嘱咐我们俩不要惹事之后,便和左右逢源去了,与其他大臣相谈甚欢,没有精力注意我们俩了。

父亲自小就不大喜欢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近乎于冷冰冰,我也从未感受到他的父爱。

许朝阳带着我直奔俞思远,但到了半路又停了下来,躲到一旁的小树林和我神神叨叨,似乎有些小紧张,拉着我团团转。

“蔻蔻,你说看见他,我该怎样说话,我该说什么。”许朝阳有些焦灼不安,憨憨的小脸皱在一起。

“你说我要是柔弱一些呢,还是和其他女子一样含羞带怯的笑呢,还是一看见他就出口成章,说我最近在太后那学的佛经啊。”

“你就知礼大方一些,看着他就用扇子遮着脸微微的笑,读我教给你的诗就可以了,不用在乎这么多,咱们三个人,向来怼惯掐架,你这样做,俞思远肯定大吃一惊,眼中就只有你了,怎么样不错吧,一切按原计划行事。”

我缓缓的说着,并不知道我此刻在疯狂输出说着馊主意。

我们正站在屋檐的一角密谋,窃窃私语,完全没有注意到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

一个衣着金贵的小公子不知何时出现在眼前,掐了一把许朝阳的腰。

说实话,就连我也都吓了一跳,更何况比我还胆小的许朝阳了。

只见她吃痛,不加掩饰的喊叫了出来,拎起那个小屁孩,就是一顿天花乱坠的破口大骂。

那个小孩正是俞思远的幼弟,特别喜欢和许朝阳呛嘴,成天搞怪作乱,见她一个不留神就呼哧呼哧的跑掉了。

我知道,许朝阳又原型毕露了,什么淑雅端庄大气的叮嘱,都统统给我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想尝试去提醒她出门在外注意点,毕竟这里不是太傅府,是她意中人的国公府。

我正欲抬头,却看到了目光灼灼的俞思远,站在远处,手上提着一串点心,带着满脸笑意和纵容看着许朝阳。

又是那样的眼神。在此之前,我在昌黎哥哥眼中,死去的音若阿姐身上都看到过,是满腔的温柔以待。

此刻我站在一个局外人的角度,看着俞思远和许朝阳,一个惊天大秘密在我脑海中浮现。

这俞思远肯定对许朝阳有意思,要不然谁没事这么含情脉脉望着啊,看来我这跑路费提前就可以到手了。

我也不用带着许朝阳瞎掺和了,这俞思远眼光够毒辣啊,许朝阳都能看得上,莫不是有什么受虐倾向,我漫无目的的想着。

等我回过神来,就是许朝阳恶狠狠盯着我的模样,一副憋屈的小样,似乎在同我抱怨,为什么不提醒她俞思远已经过来了。

我一看,他已经站在许朝阳身后了,此刻正将手中的点心递给许朝阳,许朝阳没脸接,一副无助又羞怯的憋屈,给我整笑了。

留她背后的俞思远一脸茫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番好意许朝阳却不理他,有些疑惑不解。

然后我就悻悻替她接过那点心,打开尝了一口,果真味道不错。

这不就是长安城最出名的那家点心铺子的桂花糕吗,许朝阳又是最喜欢桂花糕的,这只怕是明显的示意了,就许朝阳这个呆瓜不懂。

没想到这俞思远这人虽然说喜欢人的眼光不太好,但在吃这方面倒是一点都不比我逊色。

我借机发问,“俞思远,听说你家老夫人在给你寻亲事,不知道如今结果怎么样了,我们家许朝阳可是十分好奇呢。”

“我本无意婚娶之事,是她老人家过分操心了,”俞思远支支吾吾说道,眼神有些闪躲,我这么精明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他在说谎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们太傅府中最近多了许多前来提亲的媒婆,快要把门槛踏破了,我家朝阳也到了适婚的年龄了,离及芊也不过短短数日的时间,我看那,还是得抓紧,我看那武安候家的长子就很不错,你说是不是,许朝阳。”

我疯狂对许朝阳使眼色,然而她却以为我眼睛抽筋了,一脸担忧望着我,扒开了我的眼睛,就无语凝噎。

这个憨批,平时欺负我起来一套一套的,怎么现在跟个榆木疙瘩一样,不开窍,可真是急死我了。

许朝阳在旁边反驳:“就他,就凭一个武安候长子的身份,我许朝阳能看上他,我怕你不仅眼睛抽了,脑子也坏了吧。”

听完,我在心里给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岂料俞思远听懂了我的暗示,对着我回答,“思远自然是明白。”

我带着无地自容的许朝阳离开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宾客如云,盈门满宴,很快夜幕降临,圆月当空,我也希望许朝阳和俞思远之间能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众人在酣畅淋漓痛饮,有些嘈杂了。

我自幼孤僻惯了,有些不太喜欢这样的气氛,再加上来往鼎沸,许朝阳已经投身于一众贵女的浪潮,她身份尊贵来巴结的人自然络绎不绝,自然是不会再来麻烦我了,于是我便无声无息离开了宴席。

离开之后,我自然是十万分满意。

那天晚上在国公府我抱着酿制的醇香美酒跑到无人处独自饮酌,面前是潺潺的溪流水绿,在加着这秋风瑟瑟吹,配上这恬澹的酒,果然不同凡响,比起酒楼的不知好了多少,也惬意了许多。

自从有了上次和铁霸的教训,我在喝了半壶之后便抑制住了自己,用面前池塘的水胡乱拍了拍自己的脸,清冷刺骨的冷使我顿时清醒了几分。

我站起身,十分惊讶,看到了俞思远站在我面前,手中提着许朝阳最爱的桂花糕。

“什么时候,朝阳能有你这样的心思,那也是莫大的福分了,我自以为掩饰得很好,你又是怎样看出来我对许朝阳的不同呢。”

俞思远一脸狐疑看着我。

“这还不容易,我看过的脸色,见过的眼神可比你们这些贵公子多得多,阴冷的,狡诈的,不屑的,关切的,也许是见多了,轻而易举就能看出别人的想法。且不论太傅府中办什么席,只要是宴请宾客,你俞思远一定会到场,来的时候还不忘带上许朝阳最爱的桂花糕,就凭你这性子,向来清高孤傲,对有学识渊博之人十分赏识,又怎么会选择做出这样的事情,选择关切胸无点墨的许朝阳呢,再看你那眼神,明明很喜欢,却端持着姿态,我猜无非就是你父亲或者老夫人不喜欢她的性子,觉得她嚣张跋扈不是与你结亲的最好人选,而你向来又比较尊重家人的意见,秉持孝道,所以你才会隐忍到现在,不是吗?望而不得,岂不是很痛苦,我劝你还是早些表达你的意思,莫要他人白白误解了得好。”

“你这个妹妹,的确有意思,事实也是如此,”俞思远拿过我手中提着的那壶酒,并不嫌弃我喝过,一饮而尽后便坐下来自顾自说了起来。

“我料想现在时机未到,就想方设法的从源头入手,想让她多沾染上些书生气,所以就时不时去看望她,还望自己能成为她的榜样,以望父亲和母亲能更快的接纳她,可我又何尝不会知道我喜欢的就是她的无拘无束,天真烂漫,想做什么就去,风风火火的性子热烈的感染了我。我自小阙内训,冷静自持,十分羡慕这种恣意洒脱。”

我听着他说着,一字一句有着道不清说不明的情愫,倒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失态,按理说不应该。

我暗自斟酌了起来,俞思远究竟是爱上了许朝阳,还是看上了她背后的势力呢?无论是哪种都是我不该去横叉一脚的,一但插入到这错综复杂的朝廷地位之争去,水深火热,一不小心就万劫不复。

许太傅在朝廷之争中保持中立,一边是军权在手的万将军,一边是迟暮之年的皇帝,一旁是双腿残疾的王爷刘景延,再加上边关驻守的世子刘珂元和万将军相互勾结,势力盘根错节。

俞国公向来见机行事,见风转舵,如今已经倒戈相向与那刘珂元关系甚密,不知是真还是假,朝中各各都是老狐狸,十分精明。

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不慎,这个皇帝的位置只怕是越发坐不稳了。

许太傅之前是一直站在皇帝老儿那边,可如今也是冷颜看着朝中风云诡异,局势越发不好,那番向俞国公提起许朝阳的婚事,可能只怕是一种妥协了。

按理说俞国公应该会答应才是,为什么会选择看俞思远对许朝阳的意思呢?

俞思远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拉拢许太傅无疑是一种明智的选择,所以他何必同我说这么多呢?难不成是积郁难结,又或者是真的喜欢上了许朝阳。

多年来的如履薄冰让我不得不去思考这些,而此时我并不知道危险已经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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